跨年的這禮拜六其實是一個好日子,因為那天我就跑了兩個婚宴。中午這場就甭提了,新郎新娘我都不認識,席間的每個人我更是初次見面。總而言之,這是一場訂婚宴,新娘是阿嬤的妹妹的孫女(簡言之,就是姑婆的孫女),誰啊?我根本跟她不熟啊!反正就是一股腦兒地埋頭猛吃。

老媽:不行不行,都包那麼多,所以你要陪我去才划算。
東泥:那就不要包就好啦,還花那麼多錢。

老媽:不行不行,我們要包給人家,人家以後才會包給我們。
東泥:可是我以後又不結婚,那我們不是虧到了。

老媽:你賣哄嘿有的沒有的。反正就是要包。
東泥:那你包給人家,其實是包著一種「人家會包還給我們」的回收心態囉?那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祝福人家結婚的嘛。這叫「虛偽」。(指)

老媽:禮俗就是這樣啊,所以你快點結婚就可以回收。
東泥:啊就跟你說我是不婚主義的嘛。而且那裡面的人我根本就不熟,很無聊呢。

老媽:去吃飯就認識啦,什麼熟不熟,都是親戚,沒有分熟不熟的。
東泥:可是吃飯就是要跟朋友一起吃那才開心啦,一堆不認識的吃很怪。沒有FU。

老媽:這個湯很好喝,等一下包回家吃。
東泥:那個烤肋排好好吃喔,等一下包回去給來福啃。
雅鳳大喜



  至於另一場在晚上,這場是我堂姐的結婚宴,我同時負責扮演「伴嫁」的角色。也就是說新娘子的娘家要派出一些人,以表示娘家也是有人可以依靠的,隱性地在宣告:請勿欺負我家嫁過去的新娘。不過,不管怎樣這是個歡樂的場合。時辰一到,新郎大批人馬從彰化來到舅舅家,有一個專屬的攝影師,我和其它堂姐妹幫忙發甜圓仔湯來招呼客人,然後就開始晾在一旁不知道要幹嘛。

  本來想說,應該來個「過五關‧斬六將」的考驗。馬上拿出9999現金、50個的伏地挺身、背出圓周率到第十位等等「財力、體力、智力」的考驗才能娶走新娘,不過這些只存在於我的幻想。時辰一到,白紗新嫁娘出閣,拜別父母,手持扇子、潑水,大夥都一路開到新郎的彰化老家(雖然路上車隊失散好幾次),接著破瓦、過火爐,上樓祭祖,下樓準備宴客,然後順便拍照。新娘子最受歡迎,簡直是著名的觀光景點,只要杵著門口,就會有人不斷地投懷送抱。

  開始吃飯,新郎家辦的是傳統的流水席型式,在路邊。雖然我家住鄉下,但是這種辦桌也甚少吃到了。那些所謂大人的言談,絲毫沒有興趣,我們幾個小輩譏譏咕咕地邊吃邊聊天,不斷地挑剔送菜的次序和菜色。新郎新娘起身換裝,準備一桌桌地敬酒,「這個是誰誰誰(類似五嬸婆、七叔公之類的)」、「新娘子很漂亮喔」、「你福氣了啦」、「恭喜恭喜」。最後佇立在宴席入口,捧著喜糖送客,民代站在一邊插花。

  結論:結婚真是一件累人的事。而且還要頂著大濃妝。然後被一堆可能不會再見到第二次的親戚評頭論足,真的有夠困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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